王赐我死

你薇悲惨的一生

《泅染前缘》夹带一点鹰佩私货

*现代pa所以人名都是中国人的名,薇薇全名寇薇薇,但是你沙喊她大名的次数屈指可数

*是第十章的片段节选


这两年多以来她和他的感情在一个区间里上升下降,两颗心时远时近,也曾短暂地相依,但最终没有分离。爱向恨转变没什么难的,极端的爱倒置过来就变成了极端的恨。她恨他的那些谎话,但再恨也没到想让他死的地步,毕竟他没有真正伤害她什么,天亮了,他们也只能按部就班地生活。


第二天上学,薇薇破天荒地在早读课打盹,还被看早读课的英语老师逮到了。


以往容易打瞌睡的李思涵像是打了兴奋剂那样亢奋,和薇薇说刚才张飞宇送了一个蛋糕给她。薇薇看到了,圆形蛋糕上面只放着一颗草莓,两层奶油两层慕斯,就是学校附近面包房卖的那种。巴掌大不到的一块但是要二十六块钱,够高中生一天的饭钱,对家境普通的学生来说贵得很。


李思涵舍不得吃,每节课课间都要拿出来看一看。薇薇劝她说这种天气不吃很快就会坏掉,她不听,到了傍晚的时候蛋糕果然坏掉了,她非常遗憾。


薇薇心想李思涵可能更会想要画在纸上的蛋糕,或者那种蛋糕的模型,看着好看还能保存得久。


沙克达送给薇薇的鲜花都是一次性的,她从来没有把它们带回家插在花瓶里过,所以她没有见过那些花枯萎的样子。


薇薇坐在副驾驶,离驾驶员很近。他们仍然时不时会去开房,很舒服地做一场,来缓解她的学业压力。


期中考试后学校要开一个文艺晚会,三个年级每个班都有学生组织的节目,届时会由学生上去才艺表演。到了晚会那天,李思特带了一把吉他上台,坐在那弹李行亮的《愿得一人心》,边弹便唱,居然唱哭了。


大家都知道他表白失败,但还单恋着薇薇。有人告诉他薇薇家境太好,他爸妈只是普通的小公务员,门不当户不对,难怪人家看不上他。但李思特作为新时代的青年很热血,不追求门当户对,只相信爱情。


李思特在上面弹唱的时候,薇薇在观众席上内心毫无波澜,只觉得他唱得不好听。


李思涵问薇薇真的对她哥没感觉啊?薇薇说真的,她没有一点欲擒故纵或者太过害羞的意思,真的就是没感觉。


晚会过后的周末,皮罗娜邀请薇薇和李思涵跟她一起去烂尾楼探险。李思涵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就当找借口出来约会了,叫上了她男友和男友的好兄弟。


薇薇不惧鬼神,打心眼里觉得某些恶人比厉鬼还可怕,权当陪朋友们出去玩。三女两男,其中还有一对情侣,是恐怖片的标准配置,组团去鬼宅探险简直像某些电影的开头。


皮罗娜听说S市郊外的四季小区建到一半挖出一座棺材后事故频发,工地上死了好几个工人,承包商一家没过多久也都丧生于车祸,自那以后没有新的承包商接手,这批楼房自然而然就烂尾了。这个地方邪得很,已经不下十人在这附近失踪。


跟着他们到烂尾楼外的波尼斯按例汇报了老板,沙克达直接打电话给薇薇告诉她那儿不闹鬼,闹人。会出现在那种地方的不是流浪汉就是黑社会,烂尾楼通常是通缉犯的藏身处,也是进行非法交易的好去处。普通人去那要是什么人都没看见还好,碰巧撞破毒品交易现场只怕会被丧心病狂的毒贩当场灭口。


“那些人会失踪肯定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怎么会有蠢货把这当成灵异事件。是游乐园、商场不好玩吗?安全卫生的娱乐场所那么多,非要往不法分子和流浪汉扎堆的地方跑,真是嫌命长。现在小孩作业还是太少了,黑帮毁尸灭迹的时候都要骂晦气,明明挑这么掩人耳目的地点交易了,还平白无故蹿出来几个高中生给他们增加工作量。你同学要想作死就去,到时候真遇到持械集团,Mr.1最多只能保护你一人,其他人的死活可就顾不上了。”


要说他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因为前世他就喜欢在那种地方和别的势力进行军火交易,假死脱罪后也在那种地方避过一段时间风头,与蟑螂、老鼠和野猫为伴。


薇薇“哦”了一声,把沙克达的话转述给了大家。大家觉得沙克达说得很有道理,纷纷打起了退堂鼓。


皮罗娜寻思着大家来都来了,不能白跑一趟,幸好她还知道一个地方邪得很。


“北海区丽朵花园的四号楼,十年前有一家五口除夕夜被灭了满门,凶手杀完人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自那以后那栋楼渐渐有了闹鬼的传闻,楼里其他居民都被吓得搬走了,房价一降再降就是卖不出去。那里可不是荒郊野岭,楼前楼后都有居民居住。所以,我们今天去那里探险吧!”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闹鬼的地方啊。”


粉色双马尾的少女转着手里阳伞,非常得意:“呵啰呵啰,我可是是巫婆。”


沙克达接到波尼斯的汇报就觉得薇薇和她的同学真不让人省心,虽然他平时不迷信,但也认识几个厉害的大师。那边五个高中生打车去了丽朵花园,这边他开始联系大师,做好两手准备。


他们在四季小区外的时候,天气很晴朗,到了丽朵花园天空却被乌云遮蔽,黑压压的一片,没什么阳光。


小区瞅着是普通的小区,外面开了一排超市,有居民在小区里活动。一个大爷在双杠上运动,皮罗娜问他四号楼在哪边,老人家脸色当即变了,双杠也不撑了,拔腿就走。


之后遇到的保安和清洁工阿姨都是同样的态度,惹得皮罗娜摸不着头脑,只得和同伴们在小区乱转找四号楼。


四号楼墙皮上污迹斑斑,靠墙的管道还在不停漏着红色的液体,像是血一样。


皮罗娜看到非但不害怕,反而很兴奋地指着它说:“你们看,这栋楼里绝对有鬼。”


薇薇不以为然:“这也有可能是铁锈吧。”


“我们还是小心点吧。”李思涵紧紧抱住张飞宇的胳膊,不安地四下张望。


李思特盯着薇薇,那眼神像是在说“我会保护你的”。皮罗娜打着伞迫不及待地踏进了单元门,据说在屋里打伞可以招鬼。


薇薇手插着运动服的兜里,跟着皮罗娜走进去,随后是李思特和情侣二人。


这种老式小区没有电梯,一层只有两户人家,还都正对着门。这里像是很久没有人进来了,地面上落满了灰尘,合页门上的春联烂得就剩一截。


楼道里光线不是很好,薇薇拿出手机开启手电筒照明,就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尖叫。


“娜娜,发生什么事了?”薇薇不明状况,急忙跑上去。


一只成年橘猫竖着尾巴很快从薇薇脚边跑过去,因为是突然蹿出来的,把她也吓了一跳。


皮罗娜红着脸解释:“那只猫太可爱了,让我忍不住尖叫,我……我才没有被吓到呢!”


李思涵虽然上来得晚,但听到她的话也猜到了大概情况,逗她说:“娜娜,你真是叶公好龙。天天说想见鬼、要去灵异场所,真到了地方又大惊小怪。”


李思特挠着头问:“什么猫?我怎么没看到?”


皮罗娜比划着:“就是一只很普通的橘猫啊,往楼下跑了,你们应该看到才对。”


李思涵茫然地摇头,问张飞宇:“亲爱的,你看到了吗?”


张飞宇也摇了摇头:“没看见猫,我们是听到叫声上来的。”


于是李思涵便对她俩说:“你们是合起伙来吓唬我们的吧?有猫过去我们怎么可能看不到。”


皮罗娜不高兴了:“我看,你们才是说谎的那一方,薇薇也看到猫了,只能说明那个猫是鬼变的。”


薇薇见他们上来的楼道平台上有敞开的玻璃窗,指着窗户说:“它可能是从窗户跳走了,才跟你们错开的吧。那小家伙动作可快了,这不算灵异事件,走吧。”


皮罗娜跑过去伸出头看了看,窗户外面有个小平台,但上面没有猫,此外再没什么落脚地方了。


李思涵拍拍她的肩膀:“好啦,别纠结猫的事了,我们抓紧把这栋楼探索完就走吧。”


路过三楼时薇薇看到门上贴着的春联虽然有些破旧了,但还完整地挂在上面,写着一些恭贺新春的吉利话,只是颜色掉得差不多,本该艳丽的大红变成了脏兮兮的灰白。


李思特提出疑问:“都十年了,这玩意怎么还没烂?”


“我想凶案发生后这栋楼里的居民也不是立马就搬走,可能有人还在这住了几年吧。”薇薇推测道。


皮罗娜声音尖尖的:“都发生杀人案了,怎么还敢在这住啊。”


“因为没有钱吧。”薇薇想起了那美,诚然中国人讲究吉利,但穷比鬼更可怕。“而且凶手都畏罪自杀了,又不是潜逃的连环杀人魔,不搬走接着在这住也算是情理之中。”


李思涵设身处地代入了一下,不禁一阵恶寒:“再怎么说也是发生了凶案的地方,再加上那种闹鬼的传言,如果是我,说什么也会缠着爸妈搬家。”


张飞宇路过那扇贴着对联的门时嘀咕了一句:“看着真不吉利,像葬礼上的挽联。”


“哇,老公你别吓我,我胆小。”


这时楼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犹如婴孩的哭泣声,五人面面相觑,通过彼此的表情能看出来大家是真真切切都听到了。


薇薇的想法很简单,也许真的是有个小孩在楼上哭呢。虽说这个地方看起来不太妙,但她不会先入为主把什么事都归因于灵异,刚刚跑过去的那只猫看着不挺正常的么?她便带头上去察看情况。


皮罗娜为了不让人看出来她有怯意,紧随其后,嘴里还对李思涵他们说:“怕什么,我们人多势众。”


所谓啼哭声不过是风吹过被打碎的窗户,气体与玻璃的断口摩擦造成的,李思特用纸巾垫着把窗户打开,让完好的那半个窗户遮住坏掉的窗户上的洞后,声音就没有了。


这栋大楼是物理层面的不干净,目前薇薇心里的想法是叔叔说的是对的,有时间跑这来弄得一身灰,还不如去看场电影或者逛会街。


波尼斯作为专业杀手,走路悄无声息,得知这栋大楼可能有危险后,始终保持一定距离跟着他们。他在二楼通往三楼的平台上听五个高中生们在头顶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忽然看到三零一门口立着一个有半米高的纸人。


男性纸人头戴黑帽,穿着马褂长衫,圆圆的脸蛋涂着艳丽的腮红,脸却煞白煞白的。纸人的表情被绘制成眯眼大笑,嘴咧到耳根,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那五个孩子路过这里不可能看不到这么大的纸人,波尼斯却没有听到他们议论这个东西,怎么想都不对劲。


薇薇一行人到了四楼,波尼斯便走上三楼,查看三零二的门。合页门是锁着的,看上去很久没打开过了,所以不可能是有人在那五人走后把它放出来。


波尼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不然他杀了那么多人,为什么没有一个变成厉鬼回来复仇?而且就算真的有报应,也已经迟了,他造了太多杀孽,一切都已无可挽回,所以他选择不相信。


他继续留神那五人的动静,没再管地上的纸人。


四楼四零二是凶案发生的房间,皮罗娜发现门没有关,一推便开了。


要进去时李思涵犹豫了:“这……我们进去不好吧?”


李思特安慰妹妹:“没关系的,凶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留下的痕迹早消失了。”


房间里的东西都被搬走了,空荡荡的,瓷砖地面上落满灰尘,一踩一个鞋印。


“你们看,这个鞋印是怎么回事?”大家顺着李思涵手的指向,看到有一串沾血的脚印通往厨房。那串脚印总共走了五步,奇怪的是只有去处,没有来处,像是有人凭空出现在客厅踩着地面走向了厨房。如果说是倒退着从厨房出来,那也该有完整的一段啊。


李思特想了半天,勉强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可能这里本来有类似地毯的家具可以踩,后来家具被搬走了吧。”


皮罗娜在卧室叫道:“这个东西看着好诡异啊。”


薇薇走过去定睛一看,卧室不是空的,地上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性纸人,眼睛画得大大的,腮红像鲜血涂成的,穿着一身古装。


“这个房间有点冷啊。”明明快要到夏季,薇薇却觉得室内温度从刚刚起就越来越低,冷得像隆冬一样。


房间窗户是关着的,但不知道从哪吹来一阵风砰地把门关上了,皮罗娜吓得蹦起来,冲过去想把门打开,却发现门把手怎么转也打不开。


薇薇喊李思涵他们,但三个人却没有回应。


皮罗娜认定是外面的三人在恶作剧吓唬她们,使劲拍门:“李思涵!把门打开,再这样我们要生气啦!”


薇薇正准备用手机联系沙克达,就发现这里没信号:“坏了,是恐怖片经典桥段。”


话音未落,皮罗娜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人是李思涵,便按下了接听键。电话接通后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难听的笑声,十分刺耳,吓得她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另一边,李思涵的手机也响了,是皮罗娜打来的。她觉得有些奇怪,大家都在一个屋子里干嘛还打电话,这时他们才发现薇薇和皮罗娜不知何时起不见了。


李思涵按下接通键就听到对面说:“我们来玩四角游戏吧。”


四角游戏是出了名的灵异游戏,要四个人才能玩。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察觉出不对劲来。


李思特出声问:“你和薇薇在哪?”


皮罗娜的声音没有平时的古灵精怪,语速很慢,一字一顿地:“我就在你们身边。”


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癫狂的哈哈大笑声,笑声回荡在房间里听时间长了仿佛真的有人在房间里大笑。


张飞宇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挂机键,问李思涵:“我对这个人不是很了解,你呢?”


李思涵脸色惨白,语气惊恐地说:“这个人绝对不是娜娜,娜娜的笑声是‘呵啰呵啰’的,这个人却是‘哈哈’地笑,但她们的声音一模一样。哥,怎么办,我好怕。”


“我们抓紧找到她俩,然后离开这里。”


张飞宇不同意:“找个屁,你没看过动漫里找人的都死了?要找你自己找,我和涵涵先走了。”


李思特也在纠结要不要为了找薇薇而留下来,他有点不敢单独行动。不管对方是人是鬼,肯定都爱挑落单的人下手,毕竟影视作品里都是这么演的。


“这……”李思涵被他拉着往门口走,还没到门口就吓得尖叫起来:他们刚刚进来的门口摆满了纸人,半米高,密密麻麻地站着,有男有女像是来看热闹的一样,有一只纸人甚至站在了门框上。门外的楼梯无论向上向下也是同样的情况,连放下一只脚的空隙都没有。


这里的纸人究竟有多少?李思涵一眼扫过去,只觉得自己被吓得大脑一片空白。


每个纸人都涂着血一样的腮红,冲她龇牙笑着。她猛地发现张飞宇牵着自己的手触感不像皮肤,她仔细一瞧:他的手居然是纸做的!


李思涵恐惧到了极点,连松开手的勇气都没有,艰难地抬起头,看见脸上涂着腮红的张飞宇冲她龇牙笑着,而她的哥哥也是如此。


皮罗娜把她的十字架、佛珠全都拿出来,喊完上帝喊佛祖,喊完佛祖喊雷祖。


薇薇看她握着十字架念“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总感觉不太对:“虽然我对宗教不是很了解,但你现在念的跟耶稣基督应该没关系吧?”


“嗐呀,我也不知道关键时刻哪位能来救我,总之都喊一遍吧。”皮罗娜哆哆嗦嗦拉着薇薇的衣角:“快,你也跟我一起念,人多力量大。”


“我的话,可能会喊我爸爸妈妈还有叔叔吧。”到了危机关头,薇薇发现自己还是很依恋沙克达的。“没关系,我相信叔叔一定会来救我的,他答应过我会保护我的。”


皮罗娜尖叫一声,薇薇本来不怎么害怕的,她的叫声老是吓着她:“怎么了?”


“纸纸纸……”她直打磕绊,好不容易把一句话说完整:“纸人不见了!”


薇薇一看,刚才在房间中央站着的纸人确实凭空消失了。


“怎么办,薇薇,它不会突然出现在哪吧?”皮罗娜惊恐万分地四下张望,连天花板也看了:“前后、左右、头上,可以闪现的地方太多了!我们是背贴着背站还是脸对着脸站啊?它不会在你背后吧?”


看来她也没少看灵异向作品,突然消失的灵异物件全是这些套路。薇薇估计她这么一说,纸人可能会想要换一种没被她说过的方式出场。


卧室门突然打开了,皮罗娜嗷得一声哭了出来,抱着薇薇哭。


门开的一瞬间,薇薇觉得房间里的温度恢复了正常,那种不安感也消散了:“娜娜,别哭了,来的是人。”


皮罗娜不敢抬头:“真的是人吗?我不信,一定是鬼扮的。”


来者是一个有胡子的中年道长,身着道袍,头戴纯阳巾,手执铜钱剑,浑身正气,眼神像鹰隼一般犀利。


“道长?你真的是道长!”皮罗娜泪流满面:“又是你救了我!”


“沙总叫贫道来驱鬼救人,没想到被困住竟是故人。”米霍克摇摇头,“小姑娘,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你八字弱容易见鬼,不要三天两头往这种阴气重的地方跑。看来贫道和你是真的有缘,每次都能遇见你。”


薇薇出了卧室发现地上倒着李氏兄妹和张飞宇,三人都昏迷不醒,房间里还有一个背着桃木剑的道士,正在安置他们。


薇薇觉得这个道士很眼熟,当他抬起脸时愣住了:“诶,索龙?”


索龙见到她也怔了怔:“薇薇?”


两年未见,索龙左眼多了一道竖疤,左眼闭着不睁开,脸看上去有些狰狞,和少年的他相比添了几分凶悍。


“你的眼睛怎么了?”


“这就说来话长了,改日慢慢再聊。倒是你,怎会出现在这凶地?”


“呃,我陪朋友来探险。你呢?是不上学改做道士了?”


“我和师傅有缘,初中毕业后就跟在他身边修行,迄今已有两年了。”


薇薇看看躺着的三人:“我的同学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只是晕过去了,身体并无大碍。”


皮罗娜死死拉着米霍克的袖子,仍心有余悸,生怕一不留神又被鬼怪转移到别的空间。


索龙见师傅出来,站起来毕恭毕敬地说:“师傅,我打过120了。对了,这是我初中同学。”


“施主,贫道有一个不情之请。”


“道长请讲。”


“贫道想请你管束一下这个顽劣的小姑娘,让她不要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皮罗娜还从未和薇薇说过她和道长的故事,薇薇满口答应下来,被纸人关在房间里的遭遇她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昏过去的三人被救护车接走后,皮罗娜软磨硬泡从米霍克那求了张符,才喜笑颜开地回了家。


薇薇坐波尼斯的车去了沙克达家,一见面他就问:“跟死人玩得开心吗?”


薇薇没听他的劝阻跟皮罗娜去鬼宅结果真的出了事,她现在十分地心虚。她想像小狗那样用舌头舔舔自己鼻尖,卖萌来获得主人的原谅,但她舌头没那么长,所以她只是舔了舔上嘴唇。


沙克达和她接吻时嘴里味道怪怪的,像是有灰,薇薇问他吃什么了,他说:“我才把符纸烧灰兑的水喝了,道长说那栋楼里的脏东西重伤跑走了,他和徒弟还在加班追杀逃掉的邪祟。道长说你刚和脏东西接触过,接下来几天阳气不足,我阳气足,让我给你驱驱邪。”


薇薇有点懵:“可你把符水喝了,我喝什么?”


“那符水直接给你喝效果不好,不如给我加持一下,再让你喝我阳气最重的精华。不想夜里和男鬼共度春宵,就跟你爸妈打电话说今晚在你朋友家过夜。”


这样简单的行为再重复五个早晨,她自身的阳气就能恢复撞邪前了。沙克达说其实不靠这种方法增添阳气,她体内的阳气慢慢也会恢复到正常水平,只不过花的时间要久些,一两年内她的运气会很差。薇薇担心阳气不足影响她高考,所以才用这种方法快速回复缺失的阳气。


到了班上她听李思涵说她和飞宇、哥哥周六晚上回家都梦到了纸人,在梦里被一群纸人追着跑。梦醒了三人不敢接着睡,害怕做梦再梦到纸人。张飞宇更是从前天夜里熬到了今天早上,眼里都是血丝。


李思涵昨晚没熬住睡着了,梦里出现了两个道士赶走了邪祟,一个是有胡子的中年男人,一个是左眼有疤的年轻道士。


李思涵那天直至被救护车拉走是没见过米霍克和索龙二人的,薇薇听她的描述便知道梦里驱鬼的是他们。


皮罗娜有米霍克给的符纸,放在枕头下面,所以这两晚睡得和薇薇一样香。但她很好奇师徒俩是如何梦中抓鬼的,要李思涵跟她讲讲。


李思涵大致描述了一下两个道长捉鬼的过程,说那胡子道士挥动铜钱剑,剑一下子变得百米来长把一群纸人打成了三个,再接着是那年轻道士睁开左眼,眼里射出一道金光,把纸人吸进眼里去了,神奇得很。


她说以后再也不去那种灵异的地方了,去这一次差点把命搭进去,天知道在梦里要是被纸人追上会发生什么,她还没活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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